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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哈代《还乡》中的悲剧

2020-02-15 来源:星星旅游


分析哈代《还乡》中的悲剧

【摘要】:《还乡》是托马斯·哈代的”性格与环境小说”之一,也是他悲剧创作的开始。文章主要是评论小说中的悲剧。而小说中的爱格敦荒原是主要的人物的生活背景,同时也是发生悲剧的主要因素。在小说中游台莎和约布赖特太太这两个人物最终难免与死。不论是谁,只要他们想反抗荒原,他们,或多或少,会得到惩罚;反之,他们会有幸福的生活。简而言之,谁背叛自然谁将会迷失,那么悲剧也将会发生。

【关键词】:爱格敦荒原;悲剧;惩罚;背叛

托马斯·哈代(1840~1928)生于农村没落贵族家庭。1861年去伦敦学建筑工程,并从事文学、哲学和神学的研究。当过几年建筑师,后致力于文学创作。他的小说多以农村生活为背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和道德作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但带有悲观情绪和宿命论色彩。晚年转向诗歌创作。在英国文学史上可谓是独一无二的。他是横跨两个世纪的作家,早期和中期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继承和发扬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传统;晚年以其出色的诗歌开拓了英国20世纪的文学。哈代的作品反映了资本主义侵入英国农村城镇后所引起的社会经济、政治、道德、风俗等方面的深刻变化以及人民(尤其是妇女)的悲惨命运,揭露了资产阶级道德、法律和宗教的虚伪性。他的作品承上启下,既继承了英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也为20世纪的英国文学开拓了道路。哈代将自己的小说分成三类:”性格小说与环境小说”﹑”罗曼史和幻想”以及”爱情阴谋故事”。 他的某些作品因以生动的笔触深入探讨了人与其生存环境之间的关系,细致入微地描述了人在社会转型期的生存状态和种种困惑。哈代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大多是下层百姓,这赋予他的作品以为民众之忧而忧的人道主仪精神,充满着一种积极的忧患意识.这种意识在于使人们看到现实的险恶和历史的局限。

《还乡》(The Return of the Native)发表于1878年,许多批评者认为《还乡》是哈代悲剧创作的真正开端,因为从这部小说开始,哈代一改先前那种歌颂田园生活、抒发田园理想的风格,转而去描写农民的悲剧命运,人与自然、社会之间的冲突和斗争,同时也开始对产生这种命运的因由倾注了大量的思考.然而先前的评论大都从当时社会的经济、政治、道德、风俗的变化对人物命运的影响这个角度来阐发这一问题。这部小说发生的场景爱敦荒原,以及荒原上固守传统风俗习惯的居民,就是整个人类环境的缩影。荒原作为象征,它是多变的:对游台莎,荒原是邪恶的;对克林,荒原是美好的;对托玛沁,荒原是一个安慰的地方;对维恩,荒原是家。在《还乡》中,游台莎憎恨荒原并且想逃离荒原;克林想改变荒原,而托玛沁和维恩则对它很忠诚;对约布赖特太太来说,她既不爱它也不恨它,她就像是外来者,与荒原格格不入。

故事中男女主人公与荒原的关系,不管是克林·姚伯的回归荒原,改造荒原,还是游苔莎的厌倦荒原,摆脱荒原,都反映了哈代那个时代的”现代”青年与环境的剧烈冲突。克林·姚伯年轻有为,从巴黎还乡,满怀由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思想

生发而来的善良意图,自愿抛弃繁华世界的纷扰劳烦、纸醉金迷的生活,意欲在故乡的穷乡僻壤开创一番小小的经邦济世、开蒙启智的事业,但他首先遭到的,是与自己最亲近的寡母和新婚妻子的反对。由于命运的捉弄,他又突患眼疾,则进而为他的失败推波助澜。女主人公游苔莎与环境的冲突,是朝着与姚伯相反的另一方向。姚伯是生于荒原--走向繁华世界--复归荒原;游苔莎是生于繁华世界--流落荒原--意欲逃离荒原。他们二人虽都不满现状,都具有超出荒原人传统习俗、思想的”现代”意识,但是彼此仍格格不入。这样的一对青年男女,多半出于外貌上的相互吸引,再加上初识阶段彼此的误解,在一时的感情冲动之下结为婚姻伴侣,他们婚后的冲突也就更加激烈。又是命运的拨弄,这种冲突不仅难于因势利导地得以排解、消减,相反却愈演愈烈,最后必然酿生悲剧。在故事发展进程中,约布赖特太太被毒蛇咬死,尤苔莎和韦狄淹死,克林成为巡回讲道者。小说人物落到这个结局,都与荒原有关。在这里,荒原作为异己的敌对的力量而成为整个世界的缩影,男女主人公的悲剧性命运象征着整个人类面临的困难。在这个悲剧中命运是从一开始就预先注定好的。人们没有选择的自由,毫无自由意志可言。也许死亡才是自由的必然归宿。《还乡》标志着哈代小说创作的一个转折点。在这部小说里,我们看到了哈代在后来的悲剧小说中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思想,即无法控制的外部力量和内心冲动决定着个人命运,并造成悲剧。如同那座俯瞰整个荒原的黑冢,《还乡》中悲剧性命运的阴影自始至终笼罩着,从人与象征毁灭叛逆力量的爱敦荒原的冲突,人的激情、偏见和野心造成的内心冲突两个方面来解析小说的悲剧成因,从而发现作家认为主动适应环境并善于协调自身的人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同时哈代认为人物性格上的缺点和不公正的社会分担也是造成悲剧的因素. 哈代在写农村劳动者悲剧命运时常把命运观念和神秘因素乃至性格弱点,遗传因素交织在一起,如>中,姚伯太太来看儿子,恰好克林睡着了.游苔莎因为韦狄在场不敢开门.造成姚伯太太对儿子的误会,最后愤然离去,被蛇咬死.游胎莎在无意间犯下了大错,造成了她和克林感情的破裂,同时也造成她自己的悲剧命运.正如她自己在死前喊的:”一些我管不了的事把我损害了,摧残了,压碎了.”

小说中主要描述人物与环境的冲突,而女主人公游苔莎与环境的冲突更为激烈,游苔莎有爱慕虚荣的一面,她的悲剧来源与她没有能力逃离荒原,没有能力到巴黎去实现她的梦想。与沈从文的《边城》中的悲剧人物的描写相比,《还乡》中的游苔莎和《边城》中的翠翠都有着鲜明的自然美、人性美和悲剧美。她们的美既有跨越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共同特质,又承载着不同的社会内容和文化积淀。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温馨的理想世界,塑造了一个个勤劳、善良、淳朴、淡泊、乐于助人、平等友善的人物形像.尤其是小说主人公翠翠的形象,倾注了作者满腔的心血与热忱,闪耀着熠熠夺目的人性光辉.《还乡》中的游苔莎,她在作者笔下被赋予了多重性。一方面作者把她写成”神”,另一方面作者最后又让她悲惨地死去。整部小说几乎就是游苔莎心灵受难的历史,小说从形而上的层面反映了人处于困境中的迷惘和痛苦。游苔莎本不属于荒原世界,可上天偏偏要把她带到这样一个世界,因此,她的文化特质与整个荒原文化发生冲突,永远无法协调。她一心想逃出这个世界,可她自己的心灵仿佛也被荒原的忧郁气质所侵染,在她的潜意识深处已有了荒原文化播下的种子,无形中她依恋着荒原。所以在最后她心里非常痛苦,几乎无从选择,既想望克林(代表回归荒原),又受着韦狄(现代都市文明)的诱惑。这种矛盾性反映了人生存的一种状态:人在异质文化中的自我分裂。同时游苔莎又是一个具有很强的个人意志

的人,她最后溺水而死,也表现了个人意志的毁灭。

哈代的人生观一向是悲观的,他的态度一向是严肃的,因而他的作品风格步步有印,针针见血的将现实社会的大悲剧予以深刻的描写。哈代的悲剧观也是来自西方传统的悲剧精神。西方悲剧精神由于其浑厚的理性主义背景和对人类社会历史矛盾深邃反思的思想前提,因而其悲剧精神的审美发生特征显示了一种无可逃匿、无法规避的命运制约性。也就是说,在西方文学的悲剧中,实现悲剧性冲突的主人公,不管他是否愿意,如何躲藏,终归会在不可知的命运制约下陷入悲剧性的生命轨辙,难逃悲剧性的无情劫数。因此在小说《还乡》中,人物的悲剧命运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参考文献

[1] Hardy, Thomas.1878. The Return of the Native.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 [Lin, Z.] 林志凯,1997,《来自荒原的悲歌---浅谈哈代’性格与环境小说’的悲剧意识》,《福建大学学报》第三期。

[3][Shen, C.] 沈从文,1983,《边城》,广州:花城出版社。

[4] [Yan, X.] 颜学军,1989,《试论哈代悲剧小说的现代精神》,《四川外语学报》第三期。

[5] [Wang, S.] 王守仁,1998,译 哈代 著《还乡》,南京: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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