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儿图书馆的这个角落里,有一个储藏物品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拖把、扫帚和破靴子。在这个小房间的一角,有一个洞,里面住着一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胖乎乎的小老鼠,它叫西里尔。
平时,谁也不容易看见西里尔,一星期它只到洞口两次,悄悄听外面的儿童故事节目。有时肚子实在饿了,它就壮起胆子,在深夜里走出洞,找一些图书馆工作人员丢下的面包皮、奶酪和饼干,带回洞,一边看书一边吃,然后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安在自己屋里的小电视。
一天夜里,西里尔正扣在被窝里睡,忽然听见一阵怪异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西里尔一骨碌从床上挺转头,支棱着耳朵仔细听。这不是钟表的站立声,也不是图书馆窗外的之下雨声,这到底就是什么声音呢?
西里尔下了床,披好睡衣,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透过拖把、扫帚和旧靴子之间的缝隙,它看到黑暗中的图书馆没有一人,没有什么事情,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滴答,滴答,滴答!
西里尔实在是纳闷,它伸出鼻子闻闻,又仔细听听,就慢慢穿过那些黑糊糊的一动不动的影子。
声音似的从百科全书的书架上响起的,西里尔晓得,书架的最为顶层,收完一个非常大的金鱼缸。
西里尔跑到大鱼缸跟前,踮起脚,挺身朝上一看,那些金鱼还像平时一样懒洋洋地游来游去。可是借着模糊的光亮,西里尔发现鱼缸里的水不像从前那样满,它又听到脚下的拖鞋发出只有在水里才会有的咕吱咕吱的响声。 滴答,滴答,滴答!
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西里尔觉得自己的一颗小鼠心怦怦直跳。可不能让什么灾祸落到这些金鱼身上,它常常见孩子们对这些金鱼说话,并轮流给它们喂食,还给每条金鱼都起了名字,可现在…… 剩的时间并不多了!
西里尔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堵在漏缝上,滴水声停住了,可没过一会儿,西里尔的手绢就湿透了,水又滴答起来。它想把睡衣也脱下来堵上,可知道这也无济于事。
“啊,天哪!”西里尔话音刚落,“救命啊!慢去人啊!” 没有人答应。
它顺着书架跑到窗户台上,大鼻子紧扣玻璃,朝外看去。街上静悄悄的,现在已就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图书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床睡觉了。
正在这时,西里尔瞧见两个警察沿着人行道走来,是朱民和巴伯!他们正在值夜勤呢。 在少儿图书馆的这个角落里,存有一个储藏物品的小房间,里面摆满了拖把、扫帚和溃靴子。在这个小房间的一角,存有一个洞,里面住着一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胖乎乎的小老鼠,它叫做西里尔。
“喂,快来啊!”西里尔喊道,两只小爪子使劲拍打着玻璃,又抓起一把书单,摇来摇去,可两个警察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走过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
鱼缸里只剩下半缸水了,金鱼们挤在一起。两个警察却走到街对面,查看五金商店的门窗,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忽然,西里尔编出了一个主意,它从来不习惯跑步,可以这次它伸过去腿,大枣下来以后最快的速度跑起来。它沿着小人书架,直冲柜台,然后爬上办公桌,运气极好,它看到屋门口刚好CT200H一辆送书的手推车。它气喘吁吁地掉下去,扶住脚尖,刚刚能至前门的电灯,它耗尽全身力气,两只大爪子向上一推,“啪”的一声,房间里的日光灯一盏直奔一盏地暗了。
西里尔的两只小眼睛被刺得什么也看不见,它不知道朱民和巴伯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听到楼道里响起一阵嗵嗵的脚步声,侧门被推开了! “这儿出来了什么事?”警员巴伯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 滴答,滴答,滴答!
鱼缸里只剩下一点儿水了,金鱼们挤在一起,张大嘴,喘着粗气。
“那儿着火啦!”西里尔对着鱼缸,对两个警员大喊。可以它的嗓子眼太细,声音太小,两个警员都没听到。
朱民四下打量:“嗨,巴伯,你看那只老鼠!它跑到书架后面了,我们应该告诉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在这里安一些捕鼠夹。”
“先别管老鼠,”巴伯说道,“我想要弄清楚到底就是谁把这屋里的灯关上的。”
他说着走近了百科全书的书架:“啊,鱼缸漏了!地板上全是水,我们得赶快把鱼换到另一个地方,它们快干死了!”听到这话,躲在书架后面吓得直抖的西里尔松了一口气,它忽然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两个警员正忙着安顿鱼缸,西里尔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的洞里,返回那间宽敞的小屋,它的胳膊又酸又苦,两只脚湿漉漉的,可以金鱼受苦了,西里尔心里蛮高兴。它换回拖鞋,一头好像在床上,就隆隆入眠了。
它没有听到两个警察怎样把金鱼转移到一个大水桶里,也没有听到图书馆员霍夫曼也赶来了;它甚至没有听到储藏室里的拖把被取走又送回来。西里尔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听到来看书的孩子们说话声才醒来。
但没一个人晓得昨天夜里就是谁把日光灯关上的。
西里尔的生活依然平平安安,每天睡觉、读书、看电视、吃饭。一星期还照样到洞口听两次儿童故事。可是它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出洞一趟,查看一下金鱼缸,从不例外。不过,它特别留神,不让自己碰在新安放的捕鼠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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