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个习惯,晚上要喝小米稀饭,俗称“喝汤”。第一天晚上,我们是在刘爱军家度过的。他的父亲为了让我们去他家喝汤,在村长家等了足有一个半小时。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我们去了他家。当时天很黑,原本崎岖不平的山路,在夜幕下更显得艰险难行。在我们后,刘爱军全家才在厨房的一角开始吃晚饭,一切的一切都在我们吃完以后,我们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晓辉给爱军补习了会儿英语。天渐渐的晚了,他的父亲执意要送我们回去,要知道走一趟至少得用半个小时,而当时已经接近十一点,这将直接影响到他的休息,明天的劳作该怎么办呢?况且我们已给他们一家添的麻烦实在太多了,于是我们拿了手电筒独自往回走,路上田雨和他的母亲拿着灯光微弱的手电筒来接我们。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村长家等了我们两个小时,实在等不及了才来找我们。晚上我住在了他家。由于一天的奔波与劳累,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梦里充满了老乡们和善单纯的笑容,孩子们期待信任的目光……在城市里长大的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给别人带来如此大的快乐与幸福。他们尊重我、支持我、需要我,而我所做的却又那么微不足道!啊,这种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爱与被爱,关怀与被关怀的感觉多么好呀!第二天,田雨说我在睡梦中也是微笑着的。是呀,这么甜的梦我能不笑么?
江平哥的妈妈总是那样自信的笑着,她家简陋的窑洞里陈设简单而朴素。面对贫穷,她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挺了过来,不仅添饱了肚子,而且将两个孩子培养成文化人。如今两个儿子都已经走出了大山,成为了人民教师和脑科医生。对此,她家的一副对联是最能说明的了:“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诗书苦后甜”横批:“苦尽甘来”。
那种甘甜的滋味,一定像那红红大大的枣子吧。下午,我们快离开杨家凹的时候,田雨的姥姥给我们拿出了储藏了很久的红枣(听说这是只有过节时才肯拿出来的),红枣上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要是在家里,我一定会冲了又冲,洗了又洗,可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因为这的枣树不喷任何农药,完全的纯天然,如果是一层黄土,我就更高兴了,在这里黄土是绝对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在黄土里生,黄土里长,没有黄土就没有那里生存的根基,再没有什么比黄土更干净的了。于是我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这里真不愧为红枣之乡,我从未吃过像这样甜的红枣。姥姥又从柜里拿出了几块小冰糖分给了孩子们,这下他们可乐坏了,一个个美滋滋的含着糖,高兴得像过节一样,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洋溢在整个窑洞里,就连我也觉得自己到了儿时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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