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图书馆再次看到《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时,内心有着莫名的期待,学生时代曾在校图书馆借阅过这本书,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对于故事情节与人物描写早已模糊不清。而当我再次手捧有些厚度的书时,嗅着淡淡的书墨香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读来。
这本书是由中国著名回族女作家霍达在1988年发行的一部畅销小说,后被原作者改编成同名电影。本书主要写的是一生爱玉如命的玉匠师傅韩子奇曲折的人生故事。韩子奇从最初跟随穆斯林巴巴一起奔赴穆斯林圣地——麦加的路上,行至北京玉品制作人梁亦清奇珍斋时,因同为穆斯林相怜相惜,在奇珍斋暂作休息。为梁师傅制作玉器的精湛手艺深深折服,因不小心摔碎了梁亦清做的玉碗而立下志向拜梁亦清为师,通过跟随师傅3年精心研究学习,加上他自己的聪慧和悟性,最终练得了与师傅一样的制玉手艺。后梁师傅因一件未完成的“郑和下西洋”大件玉器制品突然殁去。梁家突发变故,奇珍斋被老谋深算的'“汇远斋”老板吞并。为了抵债,不得已将奇珍斋转给落井下石的汇远斋老板。韩子奇为了报仇潜伏到“汇远斋”当了学徒。
3年后,学成归来的韩子奇出于报师恩和重振奇珍斋,娶了梁师傅的大女儿璧儿,挑起了梁家的重担。经过十年苦心经营奇珍斋名冠京华。又得贵子天星。后日寇侵华战争爆发,韩子奇担心玉器珍品被毁,随英商亨特至伦敦。妻妹冰玉因情感受挫,不顾姐姐反对执意离开,与姐夫一起前往英国。在伦敦,亨特的儿子奥利弗爱上了冰玉,但奥利弗在伦敦大轰炸中不幸丧生,冰玉在孤独、伤心的情况下爱上了韩子奇,并生下私生女新月。
战后一同回国,姐姐君璧不容母女俩,冰玉决定带女儿远走他乡,韩子奇苦求,留下女儿。新月逐渐长大成人,以优异成绩考上北大西语系。上学后与班主任楚雁潮之间产生爱情,因楚老师系汉族,为梁家反对,他们的爱情却在阻挠中愈加炽热。而天星也因母亲的心计所使,没能和自己喜欢的同事结婚,而娶了新月的同学,当发现时,一切晚矣。新月红颜薄命,因严重心脏病不幸逝世,楚雁潮及新月一家悲痛欲绝。哥哥,嫂子挑起了家里的担子。后来韩子奇,梁君璧相继去世,韩天星也有了一双子女。多年以后,冰玉回来了,但一切都也已经物是人非。
至此,整个故事留给读者一片唏嘘。无疑,这本书讲述的是真正的悲剧故事。我的心在为韩之奇与梁冰玉之间的真爱无果难过;为天星与同事之间的恋情因其母阻挠致使爱情夭折伤心;更为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真爱无终而悲痛。不由令人慨叹:爱情虽万般美好,但其在诸多现实问题面前均变得无足轻重。这本书里的故事如此,现实中也更是如此。唯美的东西往往如昙花一现,不会久远,一旦遇到阻力便化做烟消云散;相反那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则恒久弥香。
合上这本书后,我的泪水淌满两腮,心,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为韩新月的早逝而深感遗憾和痛惜。韩新月,这朵聪明、漂亮、尚未盛开、浅尝爱情滋味的花骨朵儿,刚入北大不久,便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最终如冬日一朵还未绽放的花儿,被命运的狂风骤雨给摧残得过早凋谢了。我之所以哭,是因为她生命的短暂,初尝人生爱情的甜蜜,生命便迅速枯萎败落。正所谓:花开未盛时,殒落令人伤,不禁令人惋惜连连。
细想之下,也没什么可哭的。人为什么活着?活着的终极意义又在哪里?无非有信仰,有精神世界的追求,无愧于自己的内心。佛曰: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生老病死皆自然规律,早逝也未尝不是另类痛苦的解脱。世间一切都是无常变化,这是宇宙人生之规律。但世人不识这种规律,追求永恒:希望身体、家庭、婚姻、事业、爱情等等皆永恒,事实上世间没有一样永恒的东西。因而,不用祈求什么永恒,珍惜身边现有的美好就好。
这本书的另一大看点是作者关于穆斯林葬礼仪式的重笔描写,韩新月的葬礼上,先是由其姨母代替其母为其“小净”、“大净”(作净仪:即用清水为亡人净身洗礼,亦称“浴礼”,俗称“洗埋体”(“埋体”即亡人遗体);接着穿克凡:即亡人净仪后穿的殓衣;三是作殡礼:殡礼,阿拉伯语称作“者那则”,即为亡人向真主祈祷的集体礼拜,俗称站“者那则”。最后是殡埋:殡礼结束后,就将亡人抬至墓地,下土落葬。穆斯林有抬送亡人的美德,一般由男性穆斯林集体肩扛,送至墓地。穆斯林认为抬送亡人可以消去自己的罪过。
从这些描述我似乎有些明白宗教信仰的魔力所在。曾经几年前,我曾前往青海塔尔寺旅游时,看着那些身着普通衣衫的淳朴藏民,上至须发皆白的老人,下至几岁的顽童,无论年纪大小,皆极尽虔诚地三步一跪、四脚朝地匍匐的情形,当时我真的无法理解,一种信仰竟可以与人的精神融为一体,那该是怎样大的魔力?自此,我方理解,人活着,总是要有一种追求和信仰做精神支柱的,而这种信仰和追求就是人活下去的灵魂和动力。
总而言之,霍达写的这本《穆斯林的葬礼》书,人物形象丰满,故事情节曲折,虽然至始至终贯穿了人生的诸多悲剧,但依然令人一旦捧起,便手不释卷,是本值得一读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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