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所有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处在重要的十字路口。因为在我们目睹着社会发生的一切其他变革的同时,也看到了女性发生的变化。现在,女性渴望着就业,渴望着进入高等院校深造,从而为活得更加充实、更加富足创造条件;女性渴望着在社会上同男性一同工作,而社会的历史过去恰恰是由男人撰写的。那些严肃认真的人们,假如她们想要证明自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必不可少的人力资源的话,就需要得到他人的支持、理解和鼓励。我们己经经历了这样一个时代,即主张女性更适于吟咏诗歌而不是参与政治—我们己经跨越了这样一个时代,那时女性更在意赢得赞誉,而不是戴上学士帽。现在确实己是一个崭新的时代。
多年以来,我国的女性就不同于其他许多国家的女性,她们要求获得受教育的权利。而这仅仅是一个程度问题,即女性应当接受多少教育以及有多少女性要求接受教育。建国初期,某些知识是为那些促使我们的先辈来到这片土地的思想的永存所必不可少的。两百多年前。本杰明·富兰克林(1706-1790年):美国政治家、哲学家,这里是指他曾创办宾夕法尼亚大学一事。在创建一所男女都能申请入学的高等学府时。就曾热情而鲜明地主张男女都应当拥有受教育的机会,用他的话来说。教育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二百二十四年后的今天,我们在此要求兑现富兰克林的许诺。早期的那些开端是十分重要的,然而到了上世纪的下半叶,女性的入学愿望才因专门面向女性的高等教育机构的设立而被激发出来。
现在有些人到处指责我们攻击领导层男女人数上的不平等现象以及困扰着许多企业、工厂和教育机构的歧视女性的行为。进入领导决策层的女性人数确实很少,事实上,人们只要扫视一下统计数据,就极易变得灰心丧气。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承认,也确实只有与其总数极不相称的少数女性具备合格的条件,才能够在高级职位上任职。在教育方面并无捷径可走:要获得成功也无捷径可走,不论这些梦想看来是多么富有价值,也不论它们对于急于开发全部可用人力资源的社会是何等重要。妇女已经遭受了狂风般的批评和争论的打击,但我决不相信社会中存在着某种企图排斥女性或置女性于社会底层的凶险阴谋。我无法相信,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会是反女性的。我宁可相信,正是两性之间的某些差异形成了各种对男女的不同态度和角色期望,人类思想和人类行为的微妙之处己使我们陷入了一种极大的困境。文化传统、性别角色期望以及各种习俗造成了我们所面临的各种问题。
尽管女性从中学毕业的可能性大于男性,但她们却较少能够进入大学深造;而一旦进入大学,她们则比男性更可能在四年之内获得学士学位,女生的平均学分和学术成就也始终优于男性。然而,到了研究生这一层次。女性却大量地被排斥或自我排斥在教育体系之外。我们追踪的结果是,教育层次越高,女性的人数就越少。
就个人而言,我能够坦然面对我一生中所遇到的众多问题,例如核弹、任期四年的总统、总统谋杀案、总统辞职、电视、月球之行等—但是,探讨女性问题却令我有点无所适从。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受到统计数据、风俗习惯、外界压力、社会制约和公共舆论的打击。同各位一样,我也曾听说过这些统计数据,并且尤其令人感兴趣地发现,女性在统计时被列为少数人群。但是,这一新出现的少数人群至少蕴含着一个意味深长的不同之处:这是一个占据着世界人口很大部分的少数人群啊!
这一少数人群若要获得成功,与她们自身的个人态度很有关系,你们未来的成就取决于你们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过去,在多数情况下,女性都依赖男性而得到某种成就感。她们将丈夫的、或者兄弟的、或者父辈的、或者其他某个男英雄的成功视若自己的成功……
也许。当我们审视自己的感受时—也就是我们意识到发挥我们的才智并不妨碍我们保持女性的特点时一一当我们开始就我们对他人的责任提出疑问并开始承认对自己的责任时,我们就己经站在正确的道路上了。或许,接受那些重要的使命一一只要我们专心致志地工作,我们就能学会完成这些使命一一是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义务。假如我们把握住这种权利并承担起这一义务,那么机会是存在的。尽管只有极少数的女性获得了成功,以她们在操持家务之外的成就获得社会的承认,但是现在己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成了公众关注的中心。
妨碍女性取得杰出成就和承担义务的主要障碍之一。是人们对女性职业模式和就业动机的期望总是与对男性的期望完全一致。为此,我们必须以女性的身份来考虑自己,并以生为女人而感到荣幸,承担起女性的职责,而不必去完全仿效那些出色完成自己工作的男人们。
这个社会中的每一成员,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取得成功的权利。既然存在这样的承诺,那么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审视我们所认为的成功的含义,审视我们周围那些对我们有着很大意义的人们所认为的成功的含义,并且去发现那种通过自己及同仁的成就而获得的个人满足感,那是极其重要的。从挫折与脆弱这种不幸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进入一种幸福与充实的状态,这仅仅是一个程度上的问题。
祝你们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