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中逃离出来回归现实,却不敢面对现实的残酷,一切令人发笑并且感觉到恶心。
教学楼的教室掉漆白墙被人随手乱涂乱画,椅子被人坐姿不正的折腾导致缺胳膊少腿,桌子变成宣泄的工具。下课一群人在讨论和争吵,铃声一响,同学们纷纷回到位置。这一切只是表面姿态,揭下面具,有多少人私底下仍然继续争吵和传字条只有当事人知道。
老师走入教室不流利的普通话讲着课本的内容。老师是导演,指挥着同学,这是好学生的学习作风。然而,在一个二流班级。老师是导演和演员,自导自演,只要没人拆穿她,她随时可以结束课堂离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的限度是有限的。
自导自演的戏份偶尔会有人无奈,无奈的人总会借机捣乱。不是聊天话语声音非常大,就是纸条传送过程明显,或是纸飞机意外飞中讲台。
“教室是学习的地方,是神圣的。不是来任由你们侵略的地方。”
老师忍无可忍,最终选择接受责任,成为学生的公敌。
学生们因为年纪的幼小,而忽视害怕。胆大,挑衅老师,是二流班级经常出现的事情。然而,这些时候老师总会搬出常用的道理:“你们这么有想过未来吗?”
台下的许多同学看着台上的老师冷嘲:“老师,你说未来?是指理想吗?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毕业出去之后打工,挣钱养我爸妈。每天丰衣足食就满足了。老师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老师面红耳赤,脸色极其不好看。
光看好戏不好玩,一唱一和,是同学们的喜好。每每这时候班级混乱时,会有几个出头人推选出人选,让他们讲出符合老师的回答。
“老师,我有理想,我的理想是当上一名科学家。”
老师听到后面容稍微舒缓,说:“那应该努力。”班级一片哄堂大笑,有人强出头:“老师,这人真不现实。做白日梦啊!我们什么基础,什么筋,我们自个儿不清楚啊!半斤八两的烂泥,想扶上墙,一个字难。”
老师沉默没办法辩驳。然而岁月是把磨人的雕刻刀,人们是不动的雕像,时间是雕刻者,岁月是雕刻刀,时间总喜欢用岁月把人雕刻成最精致的雕像。
二十年后,再次相遇,二流的班级老成员聚集一堆。有人偶然间提起作文,想起老师当年提起的理想,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这,当年说;我的梦想是当科学家的人,皱眉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知道我现在的理想是什么吗?不是科学家了。当年真不实际,什么理想伟大,基础都不行,烂泥难上墙啊!初中那会我的梦想变成画家,高中那会儿我毕业不读。我自认为,我的理想是可笑。忽悠老师欺骗自己,其实我最大的理想也就只有一个,从始至终没有更改。只是一直没有发觉,大伙猜猜是啥?”
一群人起哄:“能有工作,养得起父母,攒积蓄,买的起房,买得起车,安逸就好。”
二流班级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拿起酒瓶互敬。
离开的时候,一群人泪流。二流班级的领头人轻蔑的狂笑,说:“如果说,当年无知的理想,将实话。我和你们说的话是差不多的。只是,那不真实。俺是粗人,不喜欢用文化人的方式讲出我的梦想。当真的,俺当年就是希望能当个小卖部的老板,现在如愿以偿。真的,讲句让大伙不高兴的话,不是理想不能够实现。”
只是,理想是否建立在基础与实践。